
我印象中自己最近一次吃火锅还是在去年9月底,那会儿好不容易终于熬到航空公司不再说因为疫情而取消航班,于是自己成功落地上海。而也就是在苏州、上海的4天时间,自己和朋友一起吃了这4个月以来唯二的两顿火锅,一顿是巴奴,一顿是额尔敦。
当时的自己是真没想到,此后几个月,火锅会彻底与我绝缘,连味儿都不曾再闻到过。不然自己那会儿一定要在两家火锅店多坐上那么几分钟,多存些火锅店的烟火气在身上,以此来延缓火锅瘾在自己身上发作的时间点。
其实原本在12月初,我是有机会吃上上一顿火锅的,只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固执己见,想着和朋友见面的第一顿饭一定要找个环境好的,安静的餐厅,于是就把火锅店从选项中给排除了。毕竟火锅店不仅人声嘈杂,而且吃完身上还有一股子味儿,对我来说,实在不是个首约见面的好地方。
同时想着等第二天彼此更熟悉了,再来吃火锅或许氛围会更好也不一定。可没想到,我俩见面的第一顿就吃的不是特别开心,接着再加上自己行为与言行上的错误,于是就真变成了吃了上顿没下顿。即我让火锅白白从我眼前溜走了一回。
但那会儿自己的火锅瘾完全不像现在这么严重,因为毕竟也就一个多月没吃,还能细微地想起肥牛、羊肉卷都是啥滋味,脑子里想想还能得到一下满足与慰藉。可等到进入一月份,自己对火锅的思念真可用与日俱增来形容,火锅这两个字,经常就会以类似电脑广告弹窗的形式,突然就闪现在我眼前,在我这儿刷存在感,提醒我一定要找时间吃一顿了。
细想起来,我觉得之所以自己会如此思念火锅,主要是两个因素在起主导作用。第一个是在1月1号时,我朋友和我说,他出门原本出去就是为买件日用品,结果不知怎的,最后居然带回了个小锅以及各种火锅食材,并还拍照发给了我。照片其实拍非常不咋地,要光线没光线,要构图没构图,用行话来说就是找随手拍。可奈何我吃火锅时最常点的几样都在图片之中,于是美不美已经不是这时候的关键,重点是隔着屏幕我都感觉锅汽在向我扑面而来,脑中已经模糊了的各种食材味道,在这瞬间全都被唤醒,一股脑儿地全涌入了我的味觉系统,使得唾液止不住的往外分泌着。可真正痛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,那就是自己居然只能看没的吃。这份感觉可真是太难受了,于是自己的火锅瘾也就此拉开序幕。
第二个因素则是过年了,新年伊始那就应该吃顿火锅,哪怕在内容上可能确实不会红红火火,可好歹在形式上总要象征性地来一把。
所以回头来看,自己这火锅瘾还真不是空穴来风,而是有其存在基础的,并且这存在基础还分虚与实。通常我们会把物理上切实地将火锅食材吃下肚当作是实的部分,将精神的——新年伊始那就应该吃顿火锅——当作虚的。
不过我觉得有了疫情三年的经历,或许「新年伊始那就应该吃顿火锅」这个形式在人们心里已经由虚变实,更能给予我们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