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平儿
打开日历,着实令自己一惊。
今天都农历二十六了!真快啊!
马上就过年了,怎么一点年味都觉察不到呢?
窗外的阳光格外的亮眼,我捧上一本书,坐在阳台上,仿佛置身在暖意融融的春天。
貌似岁月静好
心却显得越发的寂寥。
先生在外忙着营生 ,此时已是下午 ,却还未回家吃午饭,两个娃在房间里默默地写着作业。
一切是那么的安静,安静的让我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?
这时,先生打来电话,让我把饭菜给热上。
我连忙起身去忙活。
待他回来,我说:“什么事啊,忙得午饭都不吃。”
他回:“看你说得,有时间我还不知道吃饭啊!”
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感觉他真是饿坏了。
我说:“都腊月二十六了,这搁在以前早都休息了,明天做完你也休息吧。”
他塞满饭菜的大嘴,含糊不清的嘟囔着: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有事做就多做几天。不然也挺无聊的。”
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喋喋不休地说:“那最多做到二十八,马上过年了,不能一年忙到头哇。”
他风卷残云般的把饭菜一扫而光:“不一定,看情况吧。我现在得马上走,人家还在等着呢。”说罢转身便出门。
听着哐当一声的关门声,我突然很感慨。
以前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天天贪玩。不到年关就嚷着关门休息,我一催他做事,他总是说:“急什么急,该忙得时候忙,该歇的时候就好好歇。”
就算年假回老家,他不是除了陪他妈妈逛逛菜场,就是想着去打牌。
可是自从去年疫情之后,像换个人似的,宁愿忙得脚不沾地,也不想歇着。是长大了?还是转性了?
还是也和我一样
——害怕无聊。
我边收拾碗筷边像个祥林嫂一样,絮絮叨叨的对着正好出来倒水的女儿说:“马上要过年了,怎么没一点过年的感觉呢?
这要是在老家,忙着买年货,蒸馒头、包子、包饺子,这几天是最热闹的时候呢。
今年怎么悄无声息的,一点也不热闹呢?”
女儿说:“那时因为这边没有你熟悉的人啊!”
真是一语中的。
其实我也不想这样,按道理在这边也算呆了十七八年了,这里早已是第二故乡,可是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外乡人。
至于置办年货,更是觉得没什么必要,想吃什么,随时可以买,买多了反而担心搁坏了,反正超市什么都有,离的又近。只要你想,一天去几次都可以。
所以也不用提前准备。
记得我小的时候盼着过年跟盼什么似的。大扫除、写对联、办年货、早早地就操办起来了。大人忙活,小孩啥也没有也跟着瞎激动,那种期待的喜悦仿佛会传染似的,个个都喜气洋洋的。
而现在的娃们都一样,过年好似也没什么感觉。除了对礼物和压岁钱还有一点期待,对其他都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了。
以前古语常说
有钱人天天节,月月年,没钱人过年也不是年。
而现在怎么觉得有钱、没钱怎么都不像过年了呢?
也许是日子过好了吧!大家的物质条件都非常丰富,所以对食物不稀罕了。
对精神方面的需求,暂时又没有可供群体体现的特殊方式。
对人际关系的需求,又伴随大多数人都面临着熟悉的陌生人的尴尬局面,无法像以前人情社会那样渗透和融入。
所以这才是人们觉得年味越来越淡的原因吧。
有时候也经常想着回老家生活,即使知道回家后,个人发展会降一大截 ,可是心中依然想回去。
虽然心里很清楚,回去后也是面临大半的陌生人。可是心中依然想着回去。
这也许就是内心总想找个归宿吧。
可是人不能只为自己的感觉活着,人得为现实活着,得为下一代活着。
毕竟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在大城市会有更好的发展。
也许待到我回去的那一天,那时的年味也早已消失了。
我追寻的年味又是什么呢?是父母恩情?是手足情深?是乡里乡亲?还是那份安定呢?
得不到的,都是好的。
其实,年味不过是儿时的一段记忆罢了。想象和现实终有差距。
无论在哪,如果你不赋予它年味,它终究不会有年味的。
何必执着于此呢?
何不以新替旧,何不自己创造新的体验?
我亦不是娃们的年味之一吗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