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《围城》第四章中类比的使用**
* 原文一:
> 方鸿渐把信还给唐小姐时,痴钝并无感觉。过些时,他才像从昏厥里醒过来,开始不住的心痛,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脉流通,就觉得刺痛。
把【方鸿渐把信还给唐小姐这件事之后的,他迟来痛感】类比为【从昏厥里醒过来的痛】,对这种痛进一步做了解释,类比为【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脉流通的刺痛】,说白了就是我们【上厕所大蹲,看手机时间太长,等站起来以后,一条腿触电般酸爽的痛感】。
* 原文二:
> 奇怪的是,他同时又觉得天地惨淡,至少自已的天地变了相。他个人的天地忽然从世人公共生活的天地里分出来,宛如与活人幽明隔绝的孤鬼,瞧着阳世的乐事,自已插不进,瞧着阳世的太阳,自己晒不到。人家的天地里,他进不去。
把【方鸿渐感觉天地惨淡、天昏地暗的感受】类比为【自己从世人公共生活的天地里分出来】,进一步解释是怎样的分出来,继续类比【与活人幽明隔绝的孤鬼,阴阳两隔的剥离感】。
* 原文三:
> “我不要钱,我有钱,”鸿渐说话时的神气,就仿佛国立四大银行全在他随身口袋里,没等周经理说完,高视阔步出经理室去……
把【方鸿渐说自己有钱时的状态】类比为【他真的拥有四大银行所有的钱的状态】。
* 原文四:
> 鸿渐更局促了。不错,自己是“失恋”——这两个字在父亲嘴里,生涩拗口得很——可是,并非为了苏文纨。父母的同情施错了地方,仿佛身上受伤有创口,而同情者偏向皮肉完好处去敷药包布。
把【父亲同情错了地方的这个行为】类比为【疗伤时,把敷药布敷在了伤口以外的地方】,有牙疼医脚的意味。
* 原文五:
> 同事上茶室早餐,大家好认识。鸿渐之外,还有三位。中国文学系主任李梅亭是高松年的老同事,四十来岁年纪,戴副墨晶眼镜,神情傲兀,不大理会人,并且对天气也鄙夷不理,因为这是夏历六月中旬,他穿的还是黑呢西装外套。辛楣请他脱衣服,他死不肯;辛楣倒替他出汗,自己的白衬衫像在害黄热病。一位顾尔谦,是高松年的远亲,好像没梦想到会被聘为历史系副教授的快乐像沸水似的洋溢满桌,对赵李两位尤为殷勤。他虽是近五十岁的干瘪男人,绰有天真妩媚小姑娘的风致,他的笑容比他的脸要年轻足足三十年,口内两只金门牙使他的笑容尤其辉煌耀目。
对两个人在用餐时的即时状态进行了描写。
把【李梅婷拥有孤傲得甚至鄙夷天气的气质,表现为夏历六月中旬还穿黑呢西装外套,这个形象使得辛楣不舒服,不舒服的程度】类比为【辛楣觉得自己穿的白衬衫都得了黄热病(黄热病的临床表现为高烧或黄疸等)】。
把【顾尔谦兴奋的状态】类比为【沸水】以及【天真妩媚小姑娘的状态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