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手术室门口等待的人还多着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渴望和期待,还有一些担忧。老婆躺在护理床上等待着,她身边有一位可爱的护士还在眺望着喊叫着:谁谁家属……。我奔到床边,护士小姐姐批评我说:怎么现在才来。她看我是一个人,又说:你一个人吗,我帮帮你吧。于是我们一前一后、一拉一推回到了住院区。
这正好赶上病毒再次肆虐的时候,只能有一个陪护,其他任何人不得踏入住院区半步,院内出门也必须开具详细说明单。于是对于我这种新手老爹来说,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小家伙不知所措。
虽然床头有呼叫铃,但是护士小姐姐们总是姗姗来迟,因为她们有自己的工作,有她们的专业化的病人护理流程工作。再说了照顾婴儿也不是她们的责任,至少她们也简单的说了一下怎样怀抱、怎样喂奶、怎样换尿不湿。
老婆刚出手术室时,全身一直疯狂的战栗,嘴里还一直说着好冷好冷,盖上了两个被子还是如此。老婆的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下来,我帮她擦拭,谁知我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。顺产和剖宫都经历了,遭了两趟罪。
老婆时醒时睡,一会看看我、一会看看孩子。老婆两天一夜被折磨的不成人样,现在又打了半麻,小家伙也已经安全的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,好似从天而降。她终于可以沉沉的睡去了,还打起了安心的轻微鼾声。
我爸妈也来到了,却只能在住院区门口等待。既然人不能进来,我就把小家伙抱出去。白天爸妈在门口照看着小家伙,我在里面照顾着老婆,顺便也趁机睡一会。此后的几天都是如此。
我看着老婆睡着了的恬静的面孔,小家伙也安全的着陆了。我在想,如果是一号产院或者二号产院,是否也会遇到狼豺鬣狗,是否也会遇到它们所做之事。既然有利可图,或许也是有的吧。但是至少不会遇到熟人效应吧,我微笑拒绝一下,别人应该也会识趣,再追问的话,大不了多拒绝几次,他们应该会公私分明,应该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就忘了自己的职责。我想,应该不会的吧。
孕产住院区里护士小姐姐们各司其职着,有条不紊。负责出入登记的护士唱着黑脸,严肃的很;病房护理的护士唱着白脸,关心的语气暖心的很;给婴儿洗澡的两位护士就像程序机器人,手法、方式、流程一模一样,才不管小家伙们撕心累肺的嚎叫,因为后面洗澡的小家伙们排着队呢。
三号产院里面的人啊事啊继续上演着,只不过我们终于离开这里了。